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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上層

一起找到回到社會的那把鑰匙




全國疫情日變,大幅改變日常生活模式,迄今也一個月了。各種變化,對所有台灣人民來說,前所未見。在各種喧囂紛鬧中,每人都盡力維持日常生活運作,盡可能妥善地因應各種動盪變化。本來就是超迷妳的小組,公共工作空間少了許多志工夥伴們的談話說笑聲,維持一人工作模式,手邊的行事曆安排調整形式後持續推動中,少了許多外部倡議移動,有更多時間可以專注在每個個案和細細回應。

除了現在非常感謝大家熱烈參與的通信計畫之外,在去年底第一次突發奇想(也是有認真想)想要進行通信計畫以來,從沒料想過能一路走到有600位監所內同學(持續每日增加中),300多位的各行各業的夥伴(也是持續每日增加中),一天處理接近50封的信件往來,多麼能夠感應到,伸出手來的那些心意,多麼可貴。除此之外,一直以來,小組面對每封來信都仔細讀認真回,從不用制式回函,也不裝強。

一個背後故事是,通信計畫的觸動之一,也來自於收到陳情人之後的第一封回信,不止一次收到回信說,從來沒想過有人會真的回信。確實,收容人在監所內經常到處申冤陳情,信件從總統府、立法院行政院監察院、立法委員、各倡議團體、甚至電視上露過臉的知名人士,只要有地址就寄。

然後石沈大海。這原本就是弱勢者在求助無門下很可以想像的無奈作為。而當時我們曾想著,竟然只是一封正常該禮貌回的「已讀」、「我收到了」,竟可以帶來同學們心境上如此的波動。多麼對著擁有自由的我們,揭去不言的共謀沉默,訕笑著。

踏實地陪伴著,平實地協助解決實在是小得不得了卻那麼困擾的問題,這是小組認為,和收容人和家屬之間最實在的對待。

在第三期的電子報中有篇刊登稿件是談到母親離世的疼,在收到稿件時,我們將這視作一篇對母親的哀悼文,真摯動人。而在最近,作者持續和我們通信,在他同意下,我們將他的心情在此刊出。

其中一句話特別吸住了眼球——「雖然不知道貴小組所為我們這些受刑人聲援,能使我們獲得多大的實質效益」,其實這也是我們不斷自我探問的。

不過,要回到社會從來不這麼簡單,在受過長期剝奪自由的有形的刑(crime)之後,也該卸下一生追趕的罪(sin)了。

陪伴大家找到回到社會的那把鑰匙,我們繼續一起往前走。


==== 見信啟安!妳所寄來的電子報二本均已收悉,雖然只是紙本影印,但我已很感謝了。由於是首次看到貴刊的報導內容是這麼地站在收容人角度在談論受刑人的一切點滴,故而才會對貴刊產生濃厚興趣,其實我並非是OO監獄本監的受刑人,來這修業已近六年之久,貴刊發行之日,適逢家母辭世,所以返回OO監獄就近處理一些家中瑣事,待回來後已是一年之後的事了。因為自己本身就有在參與一些投稿活動,所以經由其他同學口中獲悉有貴刊的資訊,只是原本只是要藉由投稿訴說喪母心情,卻沒有想到貴刊的豐富內容,徹底打動了我,因為你們敢說一些沒有人敢說的事,但更重要的一點是,貴刊注意到我們這群邊緣化的弱勢心聲,雖然不知道貴小組所為我們這些受刑人聲援,能使我們獲得多大的實質效益,不過,能看到我們一直以來都說不出口的心聲,替我們說出口,心中除了感動之外,還有一個字可以形容,就是「爽」!

在監獄裡每一個收容人都有他自己的故事,我也是。我是個累犯受刑人,從懂事開始就一直在鐵牢中徘徊,父親去世我因受刑無法回去見他最後一面,這次被判刑20年6月入獄服刑業已9年有餘。家母進安寧,這回我回去了,但內心除了悲慟又能怎樣!這是每個人生命中必經的過程,但我沒有想到竟是這般痛啊。母親至死都還不知道我這個不孝兒究竟被判了多長的徒刑,我不曉得這是不是她的遺憾,又或者媽媽根本就知道我這趟要關很久。但現在對我而言,這並不重要了是吧!以前在關從來不曉得關能有多少黑暗面,這次入監服刑至今9年多也看盡了很多不為人知的潛規則,才真正明白以前總聽人說監所很黑暗的真實涵意是什麼意思。我快要從學校畢業了,接著要回到本來的監所服刑,希望能繼續和你們通信聯絡。祝大家在這波疫情肆虐的台灣都能平安渡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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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所關注小組

Prison Wat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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